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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七皇子的入幕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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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陽失血過多,此刻精神不大好。他坐在椅子上,受傷的右手擱在桌子上,任由太醫為他清洗、上藥、包紮。

“爸爸,疼不疼?”

“疼!”傅陽咂嘴,“支線任務停止崩潰了麽?”

89757在桌上蹦來蹦去,說:“停了停了,不僅停了,還完全恢覆了,目前顯示為正在進行中。”

傅陽:……還帶這樣操作的。

太醫很快幫傅陽處理好傷口,叮囑了些註意事項,便離開了翟或淵的府邸。

坐在上位的翟或淵盯著傅陽那只包紮得像只粽子的手,明明思緒萬千,說出來的話卻是,“你怎麽知道酒裏有毒?”

“太子跟您的關系一直處於劍拔弩張的狀態,怎麽會突然跟七殿下示好,是以下官才有了猜測。也是湊巧,讓下官猜到了。”

這個答案漏洞百出,但翟或淵只當被他蒙騙了過去,“今晚便留下休息吧。”

傅陽一怔,“下官回去不需多久,七殿下不必擔心。”

“回你那個能烙餅的屋子?”

“……”

翟或淵轉頭對管家吩咐,“去打掃出一間幹凈屋子,就在我的院子裏。再備件幹凈的衣裳給他。”

管家八卦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脧巡,充滿疑惑地下去打掃幹凈房間了。

89757睜著雙幾乎看不見的小眼睛,說:“……爸爸,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”

傅陽:“你不要說話。”

頓了頓,傅陽添了句,“我不信邪。”

89757:“……”看來爸爸心裏非常有數了。

屋子很快打掃出來,管家過來告知翟或淵。翟或淵瞄了眼傅陽,站起來道:“走吧,回去洗一洗,早些休息。”

傅陽點頭,“是。”一副乖巧的樣子。

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進了翟或淵的院子。院子挺大的,裏面雖然是人造風景,但景色不錯,郁郁蔥蔥、生機勃勃。

院子裏的房間也多。

翟或淵指了指他房間隔壁的房間,“你就住這裏,我的隔壁。有什麽事情,可以隨時來找我。”

“謝七殿下。”

“不客氣,陶學士今日於我有救命之恩,我對陶學士多加照弗也是應該的。所以,陶學士不必客氣。”

傅陽虛偽的客氣道:“下官只是做了分內之事,七殿下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翟或淵剛對傅陽的印象有些好轉,但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又忍不住生氣。他冷著臉,道:“行了,早點睡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無聊的對話終於結束,傅陽溜進為他準備的房間,簡單的洗了把澡,很快就躺床上睡了。

一早醒來,翟或淵已經上朝。傅陽念著昨天跟邢大人約好的見面,準備出去一趟,但翟或淵的人不許他出門,說是翟或淵要他待在家裏休養生息。

若是強行要出去,也不是出不去,但定然會叫翟或淵懷疑他急著出門的目的。

迫於無奈,傅陽只好毀約。

沒想巳時剛過,翟或淵便回來了。

為了符合人設,傅陽抱了本書在門口坐著看。翟或淵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他抱著本書坐在門口打盹兒。

他輕手輕腳地邁進房裏,隨手將手邊的椅子轉了個方向,坐下來,“陶學士。”

被喊的傅陽一怔,瞬間清醒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警惕性似乎沒那麽高了。他臉色坦然,道:“七殿下,抱歉,我睡著了。”

“昨夜沒睡好?”

“不是。只是閑來無事,沒想到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。”

“我聽說你想出去,做什麽?”

傅陽想了想,說:“下官本想早些回家去的,如今七殿下回來了,那與七殿下說也是一樣的。昨晚多謝七殿下收留,下官已無大礙,就不過多叨擾七殿下了。”

翟或淵道:“你右手受了傷,能做什麽?洗衣、吃飯、寫字?”

“……”打人不打臉,揭人不揭短。

“你那小屋裏有什麽值錢的,非得隨身帶著的,我讓人去給你拿過來。在你的傷好之前,就在這兒住著吧。”

“是,謝七殿下。”

翟或淵瞄他一眼,也沒再說什麽,起身走了。

傅陽坐下來,看著自己這只猶如粽子的手,問:“有沒有那種快速恢覆傷口的膏藥?”

89757在商城裏翻了翻,“沒有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個時辰後,有小廝來喊傅陽去明堂吃飯。

桌子是張圓桌,桌上擺了許多菜肴,葷素搭配,非常豐盛。翟或淵已經坐了下來,米飯也已經盛好,但還未開動。

傅陽雙手作揖,“七殿下。”

“坐吧,吃飯。”翟或淵道:“我讓人餵你。”

“……”剛準備用左手使調羹吃飯的傅陽一時楞在當場。雖然用調羹吃飯也比較費勁,但總比讓人餵的好。他從容道:“不用了,下官用調羹也是一樣的。”

翟或淵挑眉,沒說什麽,顯然是默認。

於是,傅陽開始了艱難卓絕的吃飯之旅,翟或淵開始了圍觀傅陽艱難卓絕吃飯之旅。

傅陽雖然並不習慣用左手,但只是用調羹吃飯還好些。小廝只需給他布菜,過程也算得上順利,只是吃飯的速度很慢。

翟或淵看他笨拙又倔犟的模樣,有些想笑,又忍不住心疼。若不是為了他,傅陽本不必受這份罪,也不會讓人瞧見他這麽狼狽的樣子。明明他那麽弱小,卻硬是在刀光劍影中為他拖延了足夠的時間。

情緒一動,他忽然道:“你們都下去吧,你也下去。”連布菜的都被他攆了出去。

才吃了一半的傅陽:“……”自己來就自己來吧,不就是用調羹“夾”菜麽。他可以的。

但他調羹還沒來得及伸出去,一片清蒸魚的魚肚肉已經到他碗裏了。傅陽動作一滯,垂眼看著碗裏安靜躺著的魚肉,一時無言以對。

“……謝七殿下,下官自己來就好。”

翟或淵沒說話,默默將筷子遞給他,“你試一下。”

“……”短短一個時辰被打臉兩次,臉疼了解一下。傅陽有些無奈,只好隨翟或淵樂意,“那就麻煩七殿下了,多謝。”

“不客氣。”

翟或淵嘴角微揚,心底有些得意。他發覺,自己似乎無意中拿捏到了傅陽的軟肋。感覺非常好。

過了一段如同殘廢般的日子的傅陽在手武能吃飯、文能寫字的第一時間就打包了東西走了,等翟或淵得到消息,他已經提著賠罪的禮物去找邢大人了。

快半個月過去,賠罪的禮物不能寒磣,賠罪的態度不能敷衍。傅陽買了兩份大禮,前去邢大人家。

他到邢家已是巳時過半,他被請為座上賓。

邢大人回屋換了便服,終於姍姍來遲。

傅陽起身作揖,“邢大人。”

“陶學士,請坐。”邢大人坐下來,臉色有些嚴肅,直入主題道:“陶學士,你說是戶部尚書讓你來找我的?”

“是。在戶部尚書行刑前,下官曾去見過尚書大人,為了十年前陶丞相之案。”傅陽頓了頓,說:“實不相瞞,下官曾受陶大人一飯之恩,是以絕不相信陶大人是那種人。所以,我想為陶大人翻案。”

邢大人臉色驟變,端著瓷杯的手都有些發抖,“你說什麽?這不可能!”

“為什麽?”

邢大人靜默許久才將心中的那股激動的情緒壓下來,他長長嘆了聲氣,道:“你不必問了,陶丞相的案子不可能被翻案。陶學士,我知道你對陶丞相敬重之情,但是翻案一事不要再提。”

傅陽一時無話,面上沈靜如水。

“陶鏡的案子居然連提都不能提,這中間肯定是涉及到了很多高層人物。連邢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,官職肯定非常非常大!”

“說不定就是太子!”89757附和。

“除了太子,還有很多人啊,皇帝有那麽多兒子。除了那些皇子,還有一些高官也是有可能被牽涉其中的。”

89757忽然想到一個可能,“其實七皇子也有可能的。”

“十年前翟或淵才十幾歲。”

“但是他的母妃不小了啊。”

“……”言之有理。

傅陽思考的時間太長,長到邢大人心裏愈發焦慮。他餘光瞄了眼邢大人,道:“邢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。”

“陶學士明白就好。”

“看來陶丞相的案子涉及很多邢大人都無法反抗的高官啊。這麽一來,我也就有個範圍了。真是多謝邢大人提醒。”

邢大人拍案而起,“陶訊之,你!”

傅陽輕輕拍拍他的手,“邢大人,您不願意跟我說,不如將當年的卷宗給我看看?也不必您拿到我手裏,您只要不小心……讓我看到就可以了。”

“混賬!陶訊之,這件事到此為止,今天本官就當沒見過你,你不要再來見本官了!”

“邢大人,你這麽激動,我很懷疑你想包庇的人到底是個什麽身份。”傅陽笑瞇瞇地看著他,眼裏滿是戲謔與試探,“猜測得大膽些,這些人可能是二皇子、三皇子、太子、惠妃、……皇後?”

傅陽說了幾個人,邢大人的臉色依舊,沒有太大變化,直到他說到“皇後”。他驀地變了臉,陶鏡被冤一案居然是皇後主謀,這讓他怎麽翻案?

心中驚濤駭浪,但臉上平靜如水,得出結論,“也就是說,當年陶丞相之案的背後主謀是皇後。”

邢大人一臉怒容,“你到底是誰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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